可爱的鸡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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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 | 刘蒂娜

 

 

老爸和老妈吵架了,为了一块鸭骨头。

 

我爸这人有很多奇怪的习惯,之一就是吃完鸭腿要把那一条很长的鸭腿骨留下来,据说,他小时候都是用这东西做挖辣椒酱的勺子的,不浪费。

 

问题是,我们全家根本不吃辣椒酱……

 

于是,负责做家务的妈妈要定期扔掉一批鸭腿骨,如果不幸被我爸看到了,定会大为光火的说我妈是败家老娘们。

 

大学毕业后和闺蜜同居,她也是存了一屋子鸡肋的那种人。

 

有一次我摔坏了一个洗脚盆,放到门口准备第二天出门带下去,她瞧见了,死活不让扔,非说她明天去整点土,当花盆种花。

 

于是那个底子裂了缝的塑料脚盆在门口放了三个月,后来我趁她不在家扔了,她回来以后非说阻碍了她对大自然的欣赏和热爱。

 

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,我们全家不可能因为一块鸭骨头而改变口味,闺蜜也不可能因为一个脚盆而种出一片森林。可鸡肋妙就妙在它是鸡肋啊!

 

生活中的鸡肋实在是多——用旧了而未坏的包,淘汰掉的马克杯,不熟的朋友送的奇怪小摆设,一时兴起买下的豹纹大头巾,等等等等。

 

还有,电话本里永远不会打的那几个电话,QQ就算在线亮灯也不会聊天的那几个头像,不会再说话却总也忘不掉的那个人,等等等等。

鸡肋

看到网上有个词——“鸡肋男”,和“备胎”一样让人难堪。更让人难堪的是,搜一下居然有好几篇大谈特谈如何甩掉鸡肋男的技术流文章!有的人就容忍不得身边有鸡肋,扔,送,删,卖,忘;有的人觉得没鸡肋就没安全感,存,储,囤,留,念。

 

我相信后者是大多数,不管怎样都要给那些也许永远用不到的东西留一个位置,“舍不得“的人还是多,也许是念旧,也许是实用主义,倒透着一股子固执的可爱的劲头。

 

我的父亲,他从小长在南方,观察我爷爷大爷姑姑和父亲本人的生活习惯后发现他们都不吃辣,所以我严重怀疑他说的这个故事是杜撰来的,后来又听他讲小时候家里条件怎么苦,有几年连肚子都吃不饱,我愈发怀疑鸭子和油泼辣椒酱这二样奢侈品的来历。但也不想深究,随他去说吧!

 

 

 

念念不忘也好,干脆利落也好,不会有人真的以为鸡肋可以充饥,我们要的都不多,不过是一些曾经有过似真似假似有似无的回忆。